-咸-

好咸鱼啊

【贺红】In mine

*国王贺天 男宠莫关山
*全程第一人称且OOC bug很多的
*感谢捉虫 我好困我不检查了(。
*算是风流的后篇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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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与陛下在一起的第五年。我没想到时间竟然会过得如此快,仿佛当年我第一次拜见他的场景正在眼前。

我先说说我自己的身世吧。我是近卫军首领的儿子,原本应该继承父亲的衣钵驰骋于疆场之上。但在我十岁那年父亲被叔父陷害,我也被叔父带走。
他用六年的时间把我教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拜他所赐,我没有怎么去上过学,那种本事倒是会了不少。不过叔父好歹也算是仁慈的,他保留了我作为一个男人的特征,并没有把我变成阉人。我想这也是日后陛下对我尤其宠爱的原因。

我十六岁那年叔父把我献给了陛下,我还记得那时我紧张地不敢抬头看他,直到他用脚尖勾起我的下巴。陛下很年轻,年轻而神圣。我看见他的眼睛,闪烁着太阳神之子的光辉与荣耀,有火焰在灵魂深处熊熊燃烧。
雏鸡在壳中时什么也看不见,透过那层蛋壳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只能看见外面朦胧的光茫。直到有人破开那道壳。陛下的眼神就是那敲开蛋壳的外力,让我看见了我所未知的、我迄今为止的生命里前十年不懂得后六年不去想的东西。

彼时我认为陛下并不会对我有多大的兴趣,更别提喜欢甚至爱。尽管叔父似乎把与这位年轻的陛下拉拢关系的希望全投注于我身上,我并不觉得他能成功。
在来的路上我就有听闻,陛下宫中美女如云,但他很少临幸。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又有什么更加吸引人的地方呢。我身体里仍然流着父亲的血,而我们一组骁勇善战的傲气也依旧在我的灵魂与血液里流淌,不管被压抑了多少,它们还是在的。这也就决定了我再怎样都不可能去做一个他们所谓的“美人”。

出乎我意料的是,陛下第一天晚上就吩咐我去侍寝。当他揭开我身上的纱衣,看见我腿间的物事时愣了一下。说实话我当时是真的害怕了,我怕他讨厌,而后会做我叔父没做的事。
但他只是笑,吻了吻我紧绷的身体,说他比起阉人,他更喜欢我这样。他就凑在我的耳边,声音低沉得像祭祀的咒语,呼出的热气搔痒我的耳朵。
他的声音就是祭祀的咒语,那晚在这六年可怕的日子里都没哭的我搂着他的肩不停地流眼泪。陛下太温柔了,这样的温柔让我的委屈不受控制地从我坚硬的情感容器里逃了出来。

自那之后陛下就经常临幸我,或者有时候只是找我去,然后躺在我腿上睡觉。他不常唤我的名字,除非在传唤我的时候。我们两人独处时(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都在独处),陛下喜欢叫我“宝贝”,或者是“我的男孩”。有一次我们聊起了阿多尼斯的故事,那个被野猪杀死的美少年。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低声说:“不,阿多尼斯的美貌也比不上我的男孩万分之一的美。”说完他吻了我。

陛下也曾问起我的过去,我实话告诉他了。我告诉他我父亲死时的模样,那颗没有鼻子的头颅,告诉他被火焰吞噬的我家的城堡,告诉他那件黑暗的空旷的房间。
说完我和他道了歉,我不应该说那么多的,他只是问我的过去。
而陛下没有回应我,他仅仅从身后圈住了我的腰,紧紧地搂着我。
“我不会走的,陛下。”我摸了摸他的手。
然而他却低笑了一声,又把我禁锢地更紧了些,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顺着我的骨骼传达到我的心脏。
“我不是怕你走,宝贝。”陛下吻了吻我的后颈,“我是在告诉你我不会走。”

第二天的时候陛下叫人送来了一身骑马的衣服,叫我换好了立刻去他那里。我正诧异有什么事,没想到陛下为我找了匹马。
他说我知道我犹有一个男孩该有的勇气与野性,他为我找了匹好马,也为我找了武术老师。陛下说我已经是他最美的男孩了,而我也可以成为他最爱的战士。

我不想让陛下失望,但我也不敢练习得太卖命,以防留下伤口。可陛下不在意,他真的不在意。他会一遍遍吻我的伤疤,陛下说那是战士的勋章,他身上也有,有很多。而他们让他无愧于阿基琉斯后代之名,让他无愧于自己的帝国与臣民。

有几年陛下时常出征,头两次的时候陛下拒绝带上我。但最后一次,是他要进行归期未定的远征时,我买通了熟悉的侍卫偷偷跟了去。当晚我坐在陛下的营帐里等他回来,我知道他发现了我也许会生气的,但我一点也不后悔。
等上数周也许我能忍耐,但远征不行。而且我相信陛下是需要我的,我能给他什么?除了爱和陪伴几乎什么也不能。但就是这两样,我可以给他最好的。

还好陛下发现我的时候没怎么生气,他惊诧万分地搂着我,但语气严肃,说我现在还有机会回去,否则的话我也许会死在这漫长的我征途上也说不定。
我知道的。我从宫女那里听来了出征前占卜的结果,并不算好,甚至说陛下可能会战死沙场。陛下的一些近臣劝他不要去,毕竟这次远征并非有外敌来犯,是为了扩大王国的疆域。但陛下拒绝了,他说他的祖先没有选择留在故土享受长久的生命,那他也不会。他会为了永垂的英明而奋战。且他相信自己一定是所向披靡。
我也相信,但凡事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希望他离开的时候我在他身边。

远征很艰苦,但在陛下身边也就还好了。何况许多城邦是不战而破的。陛下会在这些城邦里稍作整顿,而那里的居民们也热烈欢迎。一次在一座城邦里,居民为了欢迎陛下特地为他举办了宴会,而后为他送来了几位曼妙的女子。
我们都明白居民们的用意,而陛下的决定我也无权干涉。我在宴会结束后退回到自己营帐中。
那晚我几乎没阖眼,我告诉自己这根本不关我的事。可我总是醒着,无法入眠。我总是想到陛下与她们欢爱的样子,嫉妒之情在我心口燃烧,几近将我吞噬。
但那之后没多久,陛下掀开了我营帐的门帘,躺到了我身边。
“我不喜欢那群女人,”他说,“她们才不及你。”


远征中陛下确实战无不胜,但他并不总是能得到完美的幸运。在一场战役中,他的右眼中了一箭。虽然最后陛下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打赢了那一仗,但他之后却倒下了。病倒了。
箭是拔了出来,但伤口却迟迟不见好转。甚至有感染的迹象。我想到了那次占卜的结果,我感到害怕。可陛下似乎一直乐观。
直到某晚我趴在他床边时,他突然用力地攥住我的手腕,我凑到他嘴边想听他准备说什么,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有急促的呼吸。
“莫…关…”我听到他模模糊糊地叫我的名字,可最后那个“山”字却困在他唇齿间再也没有放出来。就如此突兀地戛然而止。
一如他的生命。
御医赶到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

有时我想想甚至会觉得这是让人悲伤的浪漫。

他死的时候拉着我的手,遗言是我的名字。

我是如此爱他。




*有化用《波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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