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

好咸鱼啊

【尊礼】无名之诗(2)

*吸血鬼尊x主教礼

*一本正经的瞎扯淡,主教只是人设和宗教无关

*有部分原作走向

*ooc,bug多上天

*剧情走向不针对尤其是除尊礼外的任何角色

*(1)


——


十束死了。

疑似被教会的人杀死了。


周防听到这消息之后直接摔门而去。

宗像站在沉甸甸的夜色里,任夜风吹开混乱的思绪,渐渐变得清醒。

坦白说,十束的死亡对于宗像礼司这个人来说根本无关痛痒。他不认识十束,只是听说他在血族中是十分重要的存在。十束于他不过是个也许会在茶余饭后某个偶然听到的名字。


但如果是对于宗像礼司大主教。


他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瞳仁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犹存的浅淡酒意,剩下的只有决绝的冷静。紫罗兰色的眼眸像是黑暗里闪耀着微光的德里紫蓝宝石。


十束的死亡意味着,也许他们将要重蹈千年前的覆辙。本身就不算稳固的和平将要面临彻底的幻灭。


——


血族的行动很快,等到教会的众人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们已经把一切都处理干净了,没留下一丝痕迹,想要找凶手根本就难以下手。

但宗像并不急,血族势必已经拿到了能证明凶手就是教会的人的证据。可即使拿到了也没什么用,教会除了顶层人员是公开的以外其他教徒的名单都是机密,只有大主教和两位祭祀有权查看,其他人均无限权。

也就是说,哪怕拿到了证据吸血鬼们也不知道凶手究竟是谁。


所以周防一定会来找他的。



宗像这么认为着,耐心地等待着。

果不其然,数日之后血族那边传来了消息。

但并不是关于这次的案件,而是周防要求和教会签定正式的《120法典》承认协议。

一旦签定,吸血鬼们以后就要强制性的必须遵守法典,而不是像以前那样靠自觉了。


一时间教会上下都不太懂周防想要干什么,但宗像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周防的用意。


他是个聪明人。他既想亲手替十束报仇又想护血族的周全,毕竟一旦开战对谁都不好。所以他决定签定承认协议,正面承认了法典的权威。这样血族的动作就能因受法典的约束而不去贸然伤害教会,而让他来亲自杀死凶手亲自承受后果。

可,不知周防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还是早已了然于心。事实上,需要承受更为沉重的后果的人,是宗像。


《120法典》并不算是一部完全公正平等的法典。里面有提到,如果血族或者教会违反了Grey Contract,若没有造成对方的死亡则由大主教进行裁决,若造成了对方的死亡,则将由大主教亲手处以火刑。

——即大主教拥有了最高的权利。但这同时也意味着如果周防杀死了凶手,那么就要由宗像来亲手杀死周防。


而周防肯定会杀死凶手。



听完淡岛的报告,宗像沉默了一会儿。仅仅只是半秒的时间。

“好。那么签定的时间就定在三日后,就在教堂。”声音沉稳有力。

即使一旦签定,他们的命运将就此定音,宗像也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

他是宗像礼司,也是大主教。同时也正是因为他是宗像礼司,他才可以抛开个人的渴求,履行大主教的职责。


——


签定协议那天,宗像和周防站在长桌的两端,代表着彼此不同的立场。

他们自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此时的周防全然没有了不久前温柔的模样,眉头微蹙,神色冷酷,眼里满是戾气。而宗像一身长袍华丽而庄严,嘴角也没有了平常习惯性勾起的弧度。下巴稍稍昂起,扯出项颈处美丽的曲线。像只天鹅似的高傲,又比天鹅更为强大。

此刻的他们不同于相处时的样子,但或许这才是他们最本真的模样。


淡岛将写在牛皮纸上的文件送了上来,平摊在长桌的正中央。两人拿起放在各自面前的银匕首划开了食指指尖,在牛皮纸上用鲜血签下了自己名字。

伤口在纸上摩擦引起了细小的疼痛,这疼痛宗像并不陌生。以前,周防特别喜欢没事咬他的指尖吸他的血,自然不会吸很多,也就当饭后甜点尝尝。男人似乎特别喜欢他的血。问他哪里特别他却也说不出来,只是说好喝。


宗像刻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血液一下子从伤口溢了出来,尖锐的疼痛会让人变得清醒。


别想了。


——


那日傍晚,宗像回到家里,推开门就看到周防坐在自家的沙发上。

“阁下这算不算强闯……”

“是谁?”男人把一枚银色的胸针扔在了茶几上,是教会的身份徽章,背面刻有持有者名字的缩写。


周防通常都不会打断宗像的话,如果是打断了,那说明他现在真的很急。

被他这么一问,宗像也不再假装。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周防。

“恕我直言,阁下最好还是按照法典把凶手给我们处理。”

“哼。”男人嗤了一声,“你知道这不可能。”

“难道阁下真的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一个仗义的评价?”

宗像说得无不嘲讽,他并不认为周防的决定有多明智。

“……”男人不愿再回答,他知道宗像懂得他的想法,但并不认为他会理解。这无关乎别的,只关乎他们两人截然不同的风格。


周防拿起那枚胸针,伸到了宗像眼前。

“是谁。”

语调发冷。


宗像活了这么多年,却没有哪一次觉得如此无力。他可以不告诉周防,但周防一定会坚持不懈地查下去。

他想做的事,没人能够阻止。


“无论如何吗。”

如果周防没有听错的话,他从宗像的话语里听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无论如何。”


这也许就是教会和血族最大的不同。教会是一个严谨精密的机制,而血族更像是一个大家庭。教会重于理智和秩序,而血族更重于情。


宗像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接过周防手里的胸针,将其翻了过来。


I.S.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夕阳映入屋内,是血一样的红。

宗像记得每一位教徒的名字,所以很快知道了这是谁。


“伊佐那社。”

他说得很慢,觉得自己像是在说周防的死亡预告,而不是一个简短的名字。


“好。”

男人站起身,走出了宗像家。一次也没有回头。


过了很久宗像才反应过来男人临走时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他说。

“抱歉。”


tbc.


*上次写在最后的被lof吞了,会是HE的【如果我写的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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