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尊x主教礼
*一本正经的瞎扯淡,主教只是人设和宗教无关
*有部分原作走向
*ooc,bug多上天
*剧情走向不针对尤其是除尊礼外的任何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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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主教重伤昏迷,所以最近教会的众人也没什么心思去管周防,何况最终的行刑者是宗像,一切都要等到他醒来以后再说。
血族起初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家首领独自一人出去了,回来以后直接就一声不响的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后来得知周防杀死了伊佐那社,大部分人自然都是很高兴,高兴于终于为十束报了仇。
但出云却有点担忧,不,准确的说,很担忧。氏族们大多都不知道周防和宗像在一起的事情,只有出云知道。纵然十束的死让他也很难受,但他明白宗像和十束一样对周防有着非凡的意义,甚至更胜一筹。如果十束是锁,那么宗像即是盾。前者和周防是相互保护的关系,后者和周防是被依赖与依赖的关系。
杀掉伊佐那社不仅是周防个人的意愿,更是整个血族的意愿,否则,至少在出云看来,周防绝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毕竟没有人愿意去伤害所爱之人。
是夜,一个人影趁着夜色正浓从教会医院的窗口翻进了某一间病房。
那人揭下帽子,走近病床,一头红发在黑暗里格外地显眼。
水银似的月光洒在阖着双眼的青年的脸颊上,摘掉了眼镜之后,可以看的清他交错纤长的睫毛,像一只安眠的蝴蝶。鬓角柔亮的发丝垂在枕头上,折射出丝丝细小的光亮。
周防无言地凝视着那张美丽的脸庞,神色复杂。
他爱着宗像,尽管这是他从未承认过的事情,但他确实爱着宗像。他笑起来非常好看,一举一动都很迷人。他穿着浴衣的样子让人欲罢不能,他穿着长袍挺直脊背的样子玉树临风。他是他这几十年的人生中所找到的,最契合自己的人。
男人抬起手,用指腹抚摸过青年的眼睑,缓慢而又缱绻。
如果可以,他想再看一次那双比这世界上最美的宝石还要闪耀的眼睛。
指下传来了微颤,周防一愣,抽回了手。
而后那浓密的睫毛蝴蝶振翅般得颤了颤,缓缓睁开了。就如他所想的那般,在月光下仿佛收进了漫天的星光。
他们对视了数秒,最后是宗像先开了口。
“阁下,是谁?”
——宗像失忆了。
那晚周防没有睡着,根本不可能睡着。
他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因为有所依托所以为所欲为毫无顾虑,结果回头发现他的后盾不见了。
而这一切,其实说穿了,都是因为他。
可即使是现在,他也不后悔,他只是遗憾。这个故事的结尾本应该是,宗像逮捕他,亲手烧死他。他觉得这样很好,只是辜负了宗像,但宗像会永远记得他。
然而现在宗像忘记了他。
他忽然有点怀念以前,他们牵手走过夕阳染红的小路,踩碎一地的落叶,抽不同的烟,喝不同的酒,睡同一张床。互相嫌弃又惺惺相惜。
茶道里有种叫一期一会的说法,是指一生中仅能遇见一次的缘分。
宗像便是他一期一会的那个人。
只是宗像不再记得他。
他负了宗像,而宗像不再知道。
大主教醒了,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他听了淡岛关于前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件的报告之后,下令逮捕周防并处刑。
处刑那天,宗像执着权杖站在周防面前。身姿傲岸如梅。
“阁下还有什么遗言吗。”
他的声音很严肃,一点也没有以前和周防说话时轻松的腔调。肯定不会有。
周防看着宗像,微微向前倾了一些,但又猛然想起宗像已经失忆了,松了力气靠了回去。
“没有。”他说。
闻言,宗像也不再多说。青炎以他的掌心为起点一路燃烧上去,包裹了整个上半根权杖。白皙手腕用力微转,权杖顶部触碰在了堆在周防脚部的干草上,火焰倏地蔓延开来。
宗像往后退了半步,空气里全是爆裂声和呛人的烟味。他忽然发现,即便正在被火焰一点点吞噬,那双眼睛也一直望着自己。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里面到底包含着怎么样的情绪,火焰就已经卷上了男人的头部。
脑海里略过了几个零碎的画面。有人和他一起走在夕阳染红的小路上,踩碎一地的落叶。那人也有着这样一双金子般的双眼,嗓音低沉磁性,喜欢从背后抱住他。
但他根本无法记起那人的容貌。就连这几个片段也都是一闪而过,再也抓不住了。
数年之后。
黄昏时教堂里也没有什么人了,宗像也准备收拾收拾回家了。
突然看见角落里的忏悔室,明明没有人来,可不知为何想到里面坐坐。
几缕晚霞漏了进来,忏悔室里十分昏暗。
宗像突然想起,好像很久以前有人在这里,在忏悔室的那一边对他说:
“大主教,我们在一起怎么样。”
恍如昨日,可就是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一样,呼之欲出却又看不真切。
胸口划过一丝痛楚。
到底是,谁呢?
宗像没有坐太久,不一会儿就走了。
临河的道路上铺满了落下的针叶,踩下去会有细微的声响。
秋风微寒。
宗像走着走着突然觉察到身后有一个与自己重叠起来的脚步声,皱了皱眉正寻思这是谁,身后的人却先开口了。
“Munakata.”
那人叫着自己的名字,声音沉哑,厚绒一样粗糙温暖的质感。
宗像回头,看见了来人。
那张脸,即使背着光,他也依然看得很清楚。
红发金眸,和磨砂玻璃另一边那个模糊的影子渐渐重叠。
下意识地,他喊出了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名字。
“周…防?”
end.
*你们摸着良心说!这个是he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