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

好咸鱼啊

【尊礼】长河

*贵族儿子(?)尊x琴师礼

*都是瞎bb 我他妈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ooc bug 不谈人生

*为什么!LOF它!把我的排版!吞掉了!qnq

-千万条河流汇聚到你的眼眸深处

 而我即是深嵌于河床的鹅卵

 包裹在你永无休止的温柔之中-

-

宗像总是会回忆起很多年前的事情,大概是他人生里最美妙的一段岁月。

那时候他还住在巴黎,是整个巴黎最有名的琴师。穿着最体面的衣服,出入着最高端的沙龙,和上层社会的名流们在一起。

但之所以美妙倒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那时他的生活除了这些令人稍显厌恶的事之外就是音乐,纯粹而天真。

宗像知道那些显贵仅是附庸风雅,很少有人真正懂音乐的真谛。他对他们嗤之以鼻,可也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他们,需要这些不懂装懂的家伙贡献演奏会的门票,让他有财力有时间去专注于作曲弹琴。

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再伟大绚丽的艺术也总是要物质基础的。

后来有一天突然有个富甲一方的商人来找宗像,说是想要请他教他们家儿子弹琴,那小子太放浪形骸,一点礼数都不懂。他们希望宗像可以改变他。

当时宗像就在心里嘲讽,那孩子好像也已经五六岁了,怎么可能还改变的了。

他当然没把自己真实想法说出来,只是微笑着拒绝,可没想到这个商人竟然是格外地执着,被他婉拒一次之后又带着各种礼物三天两头往他这儿跑,话不再说得那么直接,却也是曲折迂回地表达同样的目的。

最后还是宗像先妥协了,他甚至都有点好奇到底要多熊的孩子才能让父母这样了。

宗像在一个明媚的早晨坐着马车去了商人的宅邸。刚进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楼上窗口里有个小家伙在盯着自己。那孩子似乎想把自己隐藏在窗帘的影子里,可是那一头嚣张的红发出卖了他。

他也抬头和那孩子对视了几秒钟,对着那双金色的眼眸勾起了嘴角。没想到那孩子竟然脸一红偏过了头去。

宗像突然觉得有点他有点可爱。

商人把宗像带进了那孩子的房间,说了一大堆毫无意义的恭维话以及对自己儿子的花式吐槽就退出去了。反正宗像是没仔细听,就记得他说这孩子叫周防尊。

初见第一眼宗像也没看出来了小周防会是一个多熊的孩子,只是觉得他可能比较耿直,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结果还真是这样。

待父亲一走,小周防就从飘窗的平台上跳下来跑到宗像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眨巴着大眼睛抬头望着他。

“我不要学钢琴。”

他说。

“但是你真好看。”

-

宗像发觉这孩子真有意思,好像特别喜欢自己。

钢琴课都是每天上午,可是小周防每次都要拖到下午才让宗像离开,因为他说他想听宗像给他讲午睡前的故事,不然不肯睡觉。

上钢琴课的时候坐在琴凳上也不看钢琴,要么盯着宗像,要么就玩他的衣摆。

所以最后自然是什么都没学会。

宗像觉得如果周防长得温文尔雅一点脾气温柔一点说不定长大还是很有出息的,因为他真的,无师自通了一堆撩人技巧。

那样冷淡慵懒的性格让人相信他一定不会说假话,所以当他认真地看着你说他喜欢你的时候你甚至做不到去怀疑。

有一次宗像被邀请去某个贵族的婚礼上伴奏,那一天就没去上课。没想到周防一家也是来宾之一,那小子就全程站在钢琴边上,还不肯走。

后来还是仪式开始了他爸把他强行拖走的。坐到椅子上了周防还频频转头看他。

说来也是巧,新娘最后抛花的时候竟然正好落在了周防的手里,神父调侃地把他请上去,弯腰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小周防皱着眉想了一秒,或者比一秒更短,抱着玫瑰跳下台穿过人群跑到了钢琴边,把玫瑰强势地塞进了宗像的怀里。

“宗像!我以后要娶你。”

那晚宗像回到住处,挑了一枝火红的花朵夹进了他最喜欢的琴谱里。

如果一切都在这里画下句点就好了,可是没有。

后来因为要为演奏会筹备的关系,宗像把上课时间换到了下午。有一晚雨下特别大,商人想要留宿宗像一夜,但他没有同意,执意要回去。

结果马车在归途上出了事,雨太大,下坡路太滑,天太黑。宗像只记得车身猛地侧倒过来,马的嘶吼还有天空中的雷响涌进了耳朵里。

当他再醒来的时候正在医院里,手上包着厚得数不清有几层的纱布。医生说出事的时候有根断裂的木头扎进了他的手掌。

后面的话宗像没听,没听也知道大概是些什么内容。

他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拒绝接见一切来客,出院依旧直接搬离了巴黎,没有再回去。

宗像会恨吗?说不消沉那是假的,但还没到恨的地步。他经历的每一件事构成了他的命运,他并不相信所有的一切会在这里急转直下。

他放弃了钢琴,转而用另一个名字写戏剧,现在也是颇有名气。他在这凡尔赛的小镇上住了这么久,一晃而过的十六年,突然间觉得二十岁时意气风发的自己不真实地像个梦境。

只是偶尔翻翻书架最上层的琴谱时才会找回一些依稀的实感。

有时候宗像会想起周防,他很想知道这孩子现在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会不会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会不会盯着人家的脸说她好看,会不会送她一束红玫瑰。

而那姑娘又会不会把一枝玫瑰夹进写着美好诗句的书里。

不会。

这四个问题到答案全都是不会。

周防从来就没有忘掉过宗像。

十六年前他还是个小孩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个眼睛紫得比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还要浓郁的、会用柔亮的声音给他的讲故事的、能用修长的手指弹奏出他不愿意学的曲子的人,不见了。

周防想念他吗,当然想念。

可彼时幼小的他出了魂牵梦萦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

-

宗像并不知道周防会那么喜欢自己,即便他说过那么多次,也只权当童言无忌。

所以当一个日暮西沉的下午,斜阳把院子里树木的影子拉得很长,归鸟在晚风里鸣叫的时候,总想看到站在院门前的少年时惊讶地手里那支风干的玫瑰都落到了地上。

那双曾经水汪汪的金色眼睛在这十六年的时光里随着少年的成长变得狭长锐利,他穿着黑色的长风衣,看上去霸道而倨傲。

宗像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却又犹豫着要不要向前。

反倒是周防迈开步子向他走来,在宗像下意识地后退之前把人揽进了怀里。

“别逃。”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夕阳里的钟声。

“我终于找到你了。”

“宗像。”

“我说过终有一天要娶你的。”

*想要评论嘛(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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