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

好咸鱼啊

【尊礼】长流

*有点原作向
*砂糖
*ooc bug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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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爱一生,一生还是太短。*

在淡岛世理看来,自己的顶头上司自从那件事情以后——至少她这么觉得——变得更趋于完美。
宗像礼司本来就是个优秀的人,是理想而不可企及的高度。淡岛每次直视进他的眼里,都可以看见那片紫色里闪耀的锋芒,而如今赤王的亡灵在里面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黑灰色的一抹飘在眼眸深处,让它看起来像极了日暮夕阳敛去时的浓云。

宗像本人自然是不知道她的想法,知道了也一定会表示不以为然。他本人并没有觉得周防的去世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极地风雪里的篝火算是燃尽了,但太阳仍是在的。

周防葬礼那天下着淅沥的雨,落在深深的土地里,落在黑棕的棺木上。宗像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上次穿的时候周防也在,男人撑在床上玩味地看着他系上领带,然后从床上起身,白色的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滑下来,露出一丝不挂的身体。
周防低笑着从背后搂住他,厮磨着他的侧颈。在听到宗像“我两小时后要去开会”的拒绝后咬着对方的耳垂,用性感低哑的声音说,
“那你帮我舔吧。”


宗像有一刹那的分神,随后便把自己从那个热烈温柔的回忆中拉回到现实。他将一支玫瑰放在棺木上,红得像火,生生地撕开周围灰蒙蒙的空气。然后宗像就走了,像彼时在风雪中转身那般的决绝,没回头,也没再去过。
只是他还是常去Homra,出云也会意一般地给他留着最角落的位置。宗像发现自己的酒量好像比以前好了不少。和周防在一起就很容易醉,而且他总比男人先醉。
他们喝完酒会并肩走在昏暗的巷子里,夏天蝉鸣如骤雨,周防抽烟而宗像则会沉默。
宗像走路的时候一直目视前方,所以从不曾看见周防在盘桓而上的袅袅灰烟间望过来的眼神。
周防尤其喜欢宗像的后颈,那里的皮肤白皙而柔软,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有珍珠似的光泽。他知道用嘴唇触碰那里时会有多么细腻的触感,也知道那里有个很浅的红色伤口。
这是周防在某次性爱时用烟头烫的,换来了宗像一声压在喉咙里的低叫,还有咬破了他的肩膀作为报复。周防是没什么所谓,他就是想在宗像身上留下点痕迹。这个人太干净,从头到脚都那么白,还总是一副高不可攀的倨傲,让人看着很不爽。
就是想要把他从王座上拽下来,亲手在他身上留下拙劣丑陋的伤痕,让他染上自己的味道,将他拆吃入腹。
如果有机会,周防确实是很想把宗像一点点吞进肚里,只可惜没有。他没能纠缠宗像到最后。

-

赤王去世大概五年后的夏天,宗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是个在东京市郊的小镇。
刚好在办夏日祭,热闹得很。
宗像一个人在人群里慢悠悠地走,走马观花地看,却不曾在哪个摊位前停留。突然被一个十来岁的姑娘拦住,问他要不要尝尝自己奶奶酿的酒。

加了特殊的配料,可以让你遇见所想之人哟。
小姑娘如是说。

宗像并不信,但还是尝了尝,权当作品酒。装在白瓷杯子里的液体透亮地映着庙会七彩的灯光,有甜甜的樱花味和夏天的气息,滑进喉中温柔而绵长,像流水似的时光。


回去的路上宗像想着小姑娘的话,半带玩笑地想她指的“所想之人”中包不包括亡灵。

“包括的。”
就在他这么思考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周防的哼笑。宗像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一回头却真的看见对方站在那里。
男人笑着上前勾起他的下颌,“怎么?太想我了就看呆了?”
“哼。”
宗像了然地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冷哼一声挥开了男人的手,“不,我从没有想过阁下。”

后来他们说了什么都不是重要的事,他们以前也几乎从来不说重要的事。唯一一件就是关于周防的生死,只可惜宗像看得很重周防本人倒是无所谓,何况现在周防都死了,那更是没什么重要的了。
就剩下最自然的互相吐槽日常拌嘴,还有时不时交换的亲吻。

他们在漫天星光下的山林悬崖边坐了整整一晚,就是缺瓶酒。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薄云里漏出来,周防突然站起了身。
“我要走了。”他说,然后朝着树林迈开步子。
宗像坐在被光芒浸染的草地上转头看着他的背影,而男人没有回头,只是朝他扬了扬手,比出再会的手势。宗像没回应,就看着周防朝黑暗越走越近,在树林斑驳的阳光里渐渐化成一片烟雾,还有几点零星的火光。

微风把白烟的味道吹进宗像的鼻腔里,有烟草和壁炉的气息。

“呵。”
宗像轻哼一声,捡起周防方才扔在草地上的未燃尽的烟,抽了一口,吐出一个暧昧烟圈,收回了目光,望向山下逐渐苏醒的小镇。勾起云淡风轻的笑意。


“再会。”




*沈从文
*想要评论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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